第(2/3)页 程敏行疾步上前打拱:“四叔!” 余下的家仆也跪在地上唤道:“四爷。” 男人“嗯”了一声,顾自迈入府内,叫人引着去了客堂。 程敏行端着茶盏敬给那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,恭敬道:“四叔从京师一路来幸苦了。” 男人喝了一口茶:“我膝下无子,把你从小当作己出,二哥早亡,你母亲又陡然去世,我哪里有不来的道理。”那二哥指的正是程敏行的生父,学名程廷筹,生前担任南京国子监祭酒,致仕后携着妻儿客居于杭州。 程敏行知道最近京中正值多事之秋,诸事繁杂,四叔能抛下政事快马加鞭赶过来,已是十分不易,除了父母,世上恐怕再无第三个人会如此一般对他,不由得红了眼,跪在地上恳切道:“敏行谢过四叔,四叔之恩,没齿难忘!”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,将他扶起来:“敏行,望你节哀。” 程敏行勉力挤出个笑容道:“是。” * “热死了!” 永宁出了一身汗,只好拿着帕子扇风。那灵堂又小,里头还塞了那么多人,可不得和个蒸炉似的把人活活热死! 云蟾一边给她抹着汗,一边宽慰道:“小姐再忍忍,马上就好。” “真是的!”永宁一想到那个害自己走不掉的罪魁祸首,忍不住埋怨,“冯永盈那不着调的去哪儿了?半天不见人影。”说完就拽起云蟾要去寻人。 两人找了半天,终于在一处偏远地方,看到冯永盈并着程敏行站在座假山后头。 “敏行哥哥,我知道令堂去世,你心中悲痛,希望你多保重!” 永宁悄悄踩着一块石头攀附在假山上望过去,看得那叫一清二楚——冯永盈眉目温柔,巧言巧语,似有道不尽的衷肠。 “小姐……”云蟾见永宁姿势实在不雅,又怕她摔着,只好战战兢兢地守在一旁,“咱们走吧,偷听他人言语实在非大家闺秀所为。” 永宁正看得津津有味,哪里肯,腾出只手驱赶云蟾:“要走你先走!” 那边厢,程敏行自母亲去世后心中苦闷,听得冯永盈妙语连珠,如同枯木逢春:“谢谢你.......” 第(2/3)页